我虚的很

菜且爱玩

晓薛v1号

狱友@花行一

【晓薛】《我问了老攻一天他夫人是谁?》

·洋哥失忆一天,道长陪着他玩了一天


·有崽子出没,并不Abo



薛洋一觉醒来,发现自己的左手手腕上多了个刺青。


他盯着那个字看了半天,心里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。这分明是个晓字,而且看上去不像是刚刻的,像是刻了很多年的样子。他承认自己对晓星尘有难言的感情,可他们复活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啊。就算薛洋想缓解相思之苦自己刻一个,可手上这个明显不是他的字迹啊,是哪个胆儿这么肥,敢利用他薛爷爷的弱点......


他盯着手腕放空半晌,最终还是决定不管它了。嘴里叼上一根狗尾巴草,刚拉开卧室的门,他就原地怔住了。


他看见晓星尘嘴角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,正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看着他。桌上竟还摆着几份早点,只听他柔声唤了句“阿洋”。


眼前人还是如当年一样,白衣若雪,清风明月,从未变过。只是那双眼睛,有了熠熠生辉,有了明亮柔和,仿若当年初见。


看的薛洋有些恍惚,眼睛里不自觉的蒙上一层水雾,他有些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了。


他愣在那里一动不动,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晓星尘看,本想故人相见好生冷嘲热讽一番的,可他发现自己话到嘴边,竟说不出一个字来,内心苦涩不已。


好半晌,他才自嘲的一笑,一挑眉毛道:“哟,没想到道长还会回来呢,是想我了吗?”


晓星尘看了他一眼,似乎不明所以,但也没带有更多情绪,似乎是意料之中。只见他嘴角微微牵动,露出一个苦笑来,道:“说来可笑,因为一些原因,暂时无处可去,只能想到这,便回来了。我一人倒没什么大碍,只是......”


话音未落,一声脆生生的童音响起:“父亲父亲,你什么时候叫爹爹起床啊,你和爹爹答应好今天带我出去玩儿的!”


只见门外兴高采烈的蹿进来一个孩子,手上拎着一个空篮子,看起来不过6,7岁的年纪。长得白嫩可爱,一笑起来有一对尖尖的小虎牙,一身干净的白衣,活脱脱一个缩小版的晓星尘。只是五官比同龄人显得还要稚嫩,薛洋感觉有些熟悉,但又说不出来像谁。不用问,都能知道他跟晓星尘是什么关系,何况那孩子刚才不已经说了吗,只是薛洋没去细想那声爹爹是叫谁。


一股失落感从苦涩的内心无端蔓延开来,薛洋本想问一句“多年不见你竟已经娶妻生子了么?”,可还未出口又被他给硬生生的咽了下去,关他什么事?他......又有什么资格去问呢。


晓星尘把那孩子叫到一边,对他低声说了几句话,那孩子脸上的神情顿时就失落下来,目光却倔强的看着薛洋,似乎在等着他开口。


薛洋走到桌边,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,一屁股坐下故作强势的哼了一声,道:“你既然来了,就住下吧。可我提醒你一句,别指望你来了,我就会走,我可是会赖在这个地方一辈子的。”


“嗯。多谢。”晓星尘牵着孩子一起走到桌前坐下,将盛了粥的碗往薛洋面前一推,道:“快吃吧,不然凉了。”


“报酬?”薛洋也不跟他客气,打趣了一声后便端起碗喝了起来,粥里竟然放了白糖么......


晓星尘低低的笑了一声,没有说话。


薛洋用大拇指在每个手指头上来回摩挲了几下,犹豫片刻,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孩子的娘呢?”


晓星尘一听,对上薛洋的眼睛,嘴角一弯道:“突然就傻了,小没良心的......”


这话薛洋没听懂,但晓星尘这目光却看的他浑身一阵发毛,他不禁哆嗦了一下,赶忙避开了他的目光,转向那孩子,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
那孩子看了晓星尘一眼,似乎在犹豫,晓星尘抬起手在他头顶上轻拍了一下,轻声道:“没事。”


那孩子这才抬起头,对上薛洋的目光道:“我叫晓清风,小名汤圆。”


名字倒是和他爹一样的清风明月,令薛洋怪喜欢的,只是这小名怎么这么奇怪,难道是因为小孩长得像汤圆一样小脸戳起来软乎乎的才叫这个?


紧接着那孩子又开口了:“因为我娘喜欢吃汤圆,所以父亲才给我取的这个小名。”


薛洋:“......”哦,关他什么事啊。那晓星尘还真是宠他的道侣呢,薛洋内心突然不是滋味起来,他突然急切的想见一见这是何许人也。


薛洋喝完了粥,便起身准备离开,却被晓星尘抓住了手腕,他道:“等等,今天一起去买菜吧。”


“我......”薛洋扭头看向他,本想还不失矜持的欲拒还迎一下,只看晓星尘顿时垂下了眼,对他说道:“本来和汤圆他娘说好今天一起带他上街玩的,可是他娘......唉,这孩子心里肯定失落,若你能陪同我们一起,或许他还好受一点......”


“好了好了,你别说了,我去就是了。”薛洋有些头疼的打断了他,做贼心虚似的将自己那只手腕从晓星尘手里抽回来。


直到去了街上,薛洋才发现晓清风可不是像初见那样安静到你问他一句才说点什么,反而异常的会说话。


上至80岁下至18岁,不管男女老少全都被他哄得乐呵呵。这小子嘴甜的很,那人都长得半老不老了,这孩子还一个劲的叫姐姐,弄得人家一高兴摊上有什么都免费送,都省了薛洋去讨价还价的口舌了。这性格也不知随了谁,反正是不可能随他爹的,薛洋看了一眼晓星尘温润的眉眼,大概是随他娘的吧......


不过中途薛洋听到好几声“清风又来了呀”,不禁疑惑的看了身旁人一眼。晓星尘感受到他的目光后,不禁摇头失笑道:“之前来过几次,谁知这孩子和他娘一样太会和人撒娇了,就让人记住了。”


撒娇?晓道长也喜欢这种人吗?这语气中透露的宠溺简直让薛洋感到不爽。


不过半个时辰,晓清风的菜篮子里就已经装的满满当当的了。他努力的拎着变沉的篮子往晓星尘这边跑,细瘦的两条手臂随着步伐一晃一晃的。一双大手伸来,晓星尘接过篮子,伸手摸了摸晓清风的头,夸奖道:“辛苦了,清风真棒!”


晓清风却摇了摇头,从篮子里找出一根糖葫芦,递给薛洋道:“阿....大哥哥,给!”


“唔,谢了。”薛洋看着他,拿着糖葫芦在自己手里把玩片刻,还是问道:“你们家很喜欢吃甜的吗?我看你篮子里还有许多糖。”


“嗯!我喜欢吃,我阿娘也喜欢吃,阿娘比我还不省心,很是让我爹爹头疼呢。”晓清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,看着薛洋的眼睛里闪着莫名的光。


可薛洋却感觉心里的醋坛子已经翻了,他今天几次三番的听晓星尘和他儿子提起这位晓夫人。一边内心好奇着这究竟是何许人也,一边内心越发的不是滋味起来,他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。


于是他目光一凝,回头对着晓星尘露出一个金光瑶附体似的假笑来,道:“晓道长家庭如此和睦幸福,当真是令人艳羡。”


这话说的咬牙切齿,薛洋自己都没察觉到话里的酸味儿满的都快溢出来了,他不禁冷哼一声,一转头便闪身走远了。


留下满脸无奈的晓星尘和一脸不知所措的晓清风,晓清风刚想开口询问便惊恐的发现自己的父亲站在原地,望着薛洋离去的方向,笑的几乎要断气。


晓清风:“......”


薛洋回去就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大槐树下,一言不发,似乎是生起了闷气,默默举起糖葫芦在上面舔了一口,嘁,好酸......


他不想理晓星尘了,有家室的男人他现在一律不想理,可内心又到底耿耿于怀人家的娘是什么样的人。


他一抬眼,看见晓清风正端个小板凳准备去厨房帮晓星尘的忙,他忙出声唤道:“诶,那个谁,汤圆,你过来。”


晓清风便端着小板凳乖巧的坐在了他旁边。


薛洋舔了舔嘴唇,心里犹豫再三,最终还是干巴巴的开了口:“我可以问一问关于你娘的事吗?”


那孩子惊了,似乎被吓到了,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薛洋。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父亲嘱咐过自己的话,深吸了一口气,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盯着薛洋,道:“你问吧。”


薛洋:“......”我就是问个话,又不是要你的命。


薛洋略一思索了一下,道:“先说说你娘长什么样吧。”


晓清风看了他一眼,道:“很可爱,笑起来有两个虎牙,长得很好看。”


“......没了?”


“没了。”


......这话说的也太随波逐流了,薛洋心道:“怎么感觉还跟我自己有点像?”


“性格呢?”


“我娘喜欢逞嘴上功夫,不打人,只骂人。不过骂完之后老是鬼哭狼嚎说腰疼。总是喜欢笑着威胁我然后抢我糖吃,遇到父亲就撒娇。还喜欢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吓唬我,总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!”


“哦~”薛洋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,挑了挑眉毛道:“你好像对你娘意见很大嘛,不过没想到你爹竟然喜欢这一款的。”


晓清风一脸我豁出去了的样子,听到他这句话,还是不由自主的仰起了脸自豪道:“我爹可是很爱我娘的!”


薛洋倪了他一眼:“有多爱?”


“很爱很爱!我问过阿爹的,他说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,虽然我还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,但我看得出来......”


他自顾自的说着,薛洋已经不作声了,是他自作多情了,非要自己问话找罪受,有了一条命还是留着自己潇洒好活吧。何必去想那复杂的人间情爱,似乎还是一厢情愿的暗恋。


“阿洋,怎么了?”看见薛洋独自坐在树下发了一下午的呆,晓星尘有些担心,但暂时又不能将人好好按进怀里揉一通,只得走过去坐在他旁边陪着他。


“道长。”薛洋有些郁闷的开了口。


“嗯,怎么了?”晓星尘和他一起望向天上云卷云舒,随风四散。


“你夫人呢?”


“你早上不是已经问过了吗?”晓星尘嘴角噙着浅浅的笑,转头看向薛洋。


“我没听懂,她在家吗?”薛洋没有看他,用手上的树枝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地面。


“在啊。”


“为什么不把她一起带过来?”


“你想见他吗?”


这话将薛洋问住了,他拿着树枝的手一顿,没有说话。


“没事,你很快就会见到了。”晓星尘伸手,拂去薛洋头上的一片叶子。


在他抬手的一瞬间,薛洋看见了他手腕上的刺青,那是......


薛洋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。


一直到了晚上,将孩子哄睡之后,晓星尘拿起霜华准备出门夜猎。


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薛洋将降灾背在身后,晓星尘没有反驳,微微点头对他一笑后,便走了出去。


不知道为什么,晓星尘拿出霜华后,降灾就一直在“嗡嗡”的响动,好像急不可耐的要去干些什么。


“吵死了。”薛洋扭头看了一眼降灾,跟在晓星尘身后出了门。


夜猎御敌,斩妖除魔。霜华和降灾配合的行云流水,仿佛它们就是一对天生不可分离的佩剑,连晓星尘和薛洋使用起来都应心得手。晓星尘没有多大的反应,可薛洋却内心暗暗吃惊。若不是天天在一起,降灾怎么会有这样的灵性?


他盯着眼前魔物巨大的红色眼睛,只觉得那红光愈来愈深邃,愈来愈刺眼,仿佛要将他吸进去一般。薛洋蓦得感觉自己浑身一疼,从心脏开始,逐渐蔓延五脏六腑,甚至全身筋脉。这种疼撕心裂肺,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时间,他终于一声不吭,双膝一软,撑着降灾的手放了下去......


他终于想起来了,原来割裂魂魄那么疼,修复魂魄也是那么疼......


当薛洋醒来的时候,天已经大亮了,阳光透过窗外细碎的照在他脸上,薛洋嘶了一声,撑着床沿坐了起来。一抬脸看见了坐在床头看着他的晓星尘......


“阿洋,你醒了?感觉怎么样?”晓星尘伸出一只手,轻轻搭在他额头上,触感生凉,可能是他的脸太烫了吧。


薛洋向后一躺,倚在床头,望着床板道:“因为逆天改命修补魂魄所以遭到了红线劫的反噬,所以才有了晓清风那个兔崽子,害得在老子肚子上硬生生的划了一刀;因为补全自身受损的魂魄而失去了一天的记忆,还被你们耍了一整天......”


他这一天的心情真的是一言难尽。


说到这里,他突然抬起眼,一脸不悦的看向晓星尘:“道长玩了我一整天还说我傻,这笔账该怎么算?还有晓清风那个小崽子,好像对我意见很大嘛,看我不下床抽死他!”


说着便要掀被下床,被晓星尘一把拦腰搂住,他叹了口气,笑着把薛洋揉进自己怀里。


“晓夫人吃自己的醋吃的可还开心?”


“和离!!”


你我本来都是已死之人,可是差一缘,得一劫,名为红线劫。


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生者可以死,死者可以生。生而不可以死,死而不可以生,都不是情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——《牡丹亭》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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